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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三十一 将帅部·器度让功不伐勤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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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分阃之权注意斯在必局量之渊旷乃士众之协从夫器博则周通度远则闲暇通而能暇是谓能军以此贞师何用不克夫注钩者惮常人之大情处险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寝秉羽武德茂昭投壶雅歌军声益振非宽肃明达之士其畴能与於此哉!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每从征伐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吏士。 班超为将兵长史征西域时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始到于阗上书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军司马徐干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吕布为左将军部将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厅事合外合坚不得入布因与高顺出讨之萌败走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孔融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魏贾逵为建威将军初与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吴休先战败逵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休犹挟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终无言时人益以此多逵。 蜀黄权降魏为镇南将军文帝察权有局量欲试惊之遣左右诏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马使奔驰交错於道官属侍从莫不辟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 马忠为降都督加安南将军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 吴周瑜为偏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程普颇以年长数凌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谓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苏峻之乱诏假中书令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亮战败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乃与峤推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於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便谈宴终日兵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败之来岂独繇峻也。 王忱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江陵玄常诣忱通人未出乘舆直进忱对玄鞭门干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盛玄言欲猎借数百人忱悉给之玄惮而服焉宋刘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势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建邺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诸军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咸欲谋为内应至是参军曹仲宗检得之道规悉焚不视众,於是大安。 刘勔为将善抚将士以宽厚为众所依将军王广之求勔所自乘马诸将并忿广之贪冒劝勔以法裁之勔欢笑即时解马与广之。 宗悫为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饣卞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唐裴行俭高宗朝累为将有功尝令医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驰骤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邪皆错误耳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咸愿观之行俭因宴遍出历视有码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蹑衣跌足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徐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於是更不形颜色。 黑齿常之为左威卫大将军常有所乘马为兵士所损副使牛师奖等请鞭之常之曰:,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为四镇北庭兵马使天宝六年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书仙芝军还节度使夫蒙灵都不使人逆劳骂仙芝曰:安得不待我处分悬奏捷书据此罪当斩但缘新立大功不欲处置中使边令诚具奏其状制授仙芝代灵为节度使徵灵入朝灵大惧仙芝每日见之趋走如故灵入朝益不自安将军程十里为副都护大将军毕思琛为灵押衙并行官王滔康怀顺陈奉忠等尝构譛仙芝於灵仙芝既领事谓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妇人何也。乂谓思琛曰: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将去汝忆之乎!琛对曰:此是中丞见乞仙芝曰:吾此时惧汝作威福岂是怜汝而与之我欲不言恐汝怀忧言了无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将笞良久皆释之繇是军情不惧。 《郭子》仪为河中节度使麾下。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重贵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董晋贞元中为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宣武军节度营田汴宋观察使晋既受命惟将幕官亻兼从等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州宣武军迎候将吏无至者晋将校左右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邓惟恭承万荣病疾之甚遂总领军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迟回以候事势晋曰:某奉命为汴州节度使即合准敕赴官何可妄为逗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犹恬然未至汴州十数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众服晋明於事体机变而未测其深浅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於惟恭以其同乡里及疾甚李乃将为乱惟恭乃与监军同谋缚乃送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已近方遽出迎之。 贾耽为义成军节度使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计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出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耽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士卒乎!因使尽纳之淄青将士皆心服焉耽好猎善射每出猎从骑不过百人往往猎于纳之界中纳闻之大喜故怀其德而不敢有异心。 後唐钱鏐帅吴越学书好吟咏宾佐罗隐好讥讽尝戏为诗言鏐微贱时骑牛操梃之事鏐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张全义初仕梁为西京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治於府廨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时崔沂自礼部尚书带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将白以副使当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尝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遽引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更劳烦。 李从严为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蜀平继岌命部署王衍一行东下至岐监军使柴重厚不与符节促令赴阙从严至华下闻内难归领明宗诏诛重厚从以军民不搅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为隙上表论救事虽不允时议嘉之。 晋史翰为节度使幕客有关彻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诐之人也。胁肩謟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能比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宽厚如此。 §将帅部·让功 《书》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则知居将帅之任专斧钺之权必在推功让贤先人後已以协注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後入见於范文晋国以霸坐树美於冯异汉室攸兴故可垂美於竹帛保全於茅土者也。 克为晋大夫将中军士燮将上军栾书将下军及齐师战于鞍齐师败绩晋师归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伯克)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傅言晋将帅克让所以能胜齐)。 公叔痤为魏将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桡栋而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汉卫青元朔五年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将也。)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将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繦緥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召御史封诸侯尉。 後汉冯绲为车骑将军讨平荆州蛮贼振旅还京师推功於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於是进封西乡侯。 魏任城威王彰汉末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乌丸九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执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讨诸葛诞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转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归功参佐繇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侯。 顾众为义兴太守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吴国内史蔡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峻平论彰须黄故以呼之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倡谋非已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 宋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与刘毅何无忌破桓玄桓谦桓振平江陵道规推毅为元功无忌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为于台太守後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时将军臧质与璞共守质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谦虚归功於质令质露板後徵还为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于台元功当次之璞每以谦自牧惟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黄回为冠军南琅琊济阳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军前讨假节城平之日回军先入。又以景素让张倪奴回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 陈章昭达性严刻每奉命出征必昼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将帅。 後周杨ɡ仕西魏为车骑将军时弘农为东魏守ɡ从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犹附东魏ɡ父猛先为邵郡白水令ɡ与其豪右相知请微行诣邵郡举兵以应朝廷太祖许之ɡ遂行与土豪王覆怜等阴谋举事密相应会者三千馀人内外俱发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县令四人并斩之众议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怜成事遂表覆怜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台左丞。 隋高为左领军大将军伐陈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尝从容命与贺。若弼言及平陈事曰:贺。若弼先献十策後於蒋山苦战破贼臣文吏耳焉敢与猛将论功帝大笑时论嘉其有让。 唐李历武候监门大将军并州都督每行军用师颇任筹算事捷之日多推功於下以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马燧为河阳三城使大历十一年汴州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使李忠臣合军讨之燧累击破之是时河阳兵冠诸军魏博田承嗣遣田悦将兵救灵曜忠臣与战不利请救於燧燧引奇兵击破之田悦疋马遁去灵曜知悦败以百骑夜走汴州悉降燧让功於忠臣忠臣素暴戾燧不欲入汴城乃引退舍於板桥。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兴元初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兵次于西贼悉众来攻元谅先士卒奋击大破败之进军至菀东与晟力战隳菀垣而入贼联战皆败遂复京师元谅让功於晟出屯於章敬佛寺。 §将帅部·不伐 汝惟不矜大禹之谟训愿无伐善颜子之,庶几矧夫居爪牙之任奉斧钺之权安危攸系社稷是赖不伐之德善莫大焉观其战胜而相让功就而弗居或归美於朝廷或推赏於僚佐谦恭为裕满假是惩故能福禄无疆功名有炜与夫斗筲为量覆败相仍者不侔矣。 晋克范燮栾书伐齐败齐师于鞍师还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晋师之归也。范《文子》後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武子士会《文子》之父)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迎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知其不益已祸)。 孟子侧字反鲁孟氏族也。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及战齐师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师(冉求之师)右师奔齐人从之(逐右师)陈瓘陈庄涉泗(二陈齐大夫)之侧後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不欲伐善)。 後汉贾复为偏将军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光武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也。 冯异为偏将军後光武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 朱祐为建义大将军为人质直尚儒学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 魏李典字曼成为捕虏将军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 晋唐彬为弋阳太守监巴东诸军事加广武将军上征吴之策甚合武帝意後与王共伐吴彬屯据冲要为众军前驱每设疑兵应机制胜陷西陵乐乡多所擒获自巴陵沔口以东诸贼所聚莫不震忄倒戈肉袒彬知贼寇已殄孙皓将降未至建邺二百里称疾迟留以示不竞果有先到者争物後到者争功于时有识莫不高彬此举。 成都王颖为镇北大将军齐王冏举义讨赵王伦颖发兵应冏及诛伦迎天子反正颖拜谢曰:此大司马臣冏之勋臣无预焉见讫即辞出不复还营便谒太庙出自东阳城门遂归邺。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访威风既著远近悦服智勇过人为中兴名将性谦虚未尝论功伐或问访曰:人有小善鲜不自称卿功勋如此初无一言何也。访曰:朝廷威灵将士用命访何功之有士以此重之桓伊为都督豫州将军事西中郎将与谢玄谢琰破苻坚进号右军将军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 宋王镇恶行龙骧将军西伐姚泓入贼境战无不捷率水军自河入渭直至渭桥弃船登岸身先士卒即陷长安城於灞上奉迎帝劳之曰:成吾霸业者卿也。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帝笑曰:卿欲学冯异耶萧惠基历中书黄门郎奉使至蜀降益州兵贼邵虎等时千馀部曲并欲论功惠基毁除勋簿竟无所用或问其意惠基曰:我。若论其劳则丘驰无已岂吾素怀之本耶。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将数千人掩讨平之文帝召问破贼事状怀珍让功不肯当亲人怪问焉怀珍曰:昔国于尼耻陈河间之级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时人称之。 梁马仙卑为宁朔将军每战勇冠三军与诸将论议口未尝言功人问其故仙卑曰:丈夫为时所知当进不求名退不逃罪乃平生愿也。何功可论。 冯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累迁左右上将军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王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 後魏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民白皂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叛诏峦与中山王英讨之既平豫州峦振旅还京师帝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是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帝笑曰:卿非直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让功而不处後周蔡祐字承先为大将军从太祖征伐常终无所竞太祖每叹之尝谓诸将曰:承先口不言勋孤当代其论叙其见知如此。 元定仕後魏为河北大都督有勇略每战必陷阵然未尝自言其功太祖深重之诸将亦称其长者唐韦待价为卢龙府果毅将军时辛文陵率兵招慰高丽行到吐护真水高丽掩其不备袭击败之待价与中郎将薛仁贵受诏经略东蕃因率所部救之文陵苦战贼渐退军始获全待价被重创流矢中其左足竟不言其功。 浑德宗贞元中为河中节度使兼中书令忠勤谨慎每将士献一物必躬亲省视每受恩赐如在帝前位穷将相无矜大之色方於汉之金日是以深为帝所信重。 尚可孤为商州节度使与李晟及骆元光三节度之军收京城可孤之军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可孤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可孤性谨愿沉毅既有勋众会之中未尝言功。 §将帅部·勤戎事 夫为将者勤劳王家所以厉臣节整饬器械所以修戎政故不戒而备受命则行斯盖磨砺以须夙夜匪懈者之所为也。况专阃外之寄将略攸施必将身先以率下士至而应变夺人之势无失於预防後时之讥不贻於深咎故勉勉以率职翼翼以从事俾夫寇雠畏惮卒乘申警虽行之惟艰故鲜有败事《传》曰:以劳定国《诗》曰:不懈于位盖恭命之将尝从事於斯矣。汉程不识为未央卫尉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不识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虽烦扰虏亦不得犯。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性强力每从光武征伐帝未安汉恒侧足而立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士吏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强人意隐。若一敌国矣。 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艾修治守备积穀强兵值岁凶旱。又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艾持节守边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士卒之役。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使至宣王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近远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帝悦曰:吾父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晋陶侃为宁远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侃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於斋外暮运於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其励志勤力皆此类也。侃性聪敏勤於吏职恭而近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多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引接疏远门无停客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於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於时死无闻於後是自弃也。 庾翼为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翼以年少超居大位遐迩属目虑其不称每竭志能劳谦匪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宋宗越为南济阴太守善立营阵每数万人止顿越自骑马前行使军人随其後马止营成未尝参差梁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 韦为辅国将军每昼接客旅夜算军书三更起张灯达曙抚循其众常如不及。 陈蔡徵为安右将军隋军济江後主以徵有干用令权知中领军徵日夜勤苦备尽心力後主喜焉谓曰:事宁有以相报。 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明彻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于台拔之前後文季克城垒率背水为堰土木之功动逾数万每置阵役人文季必先诸将夜即早起迄暮不休军中莫不服其勤干。 北齐莫多娄敬显为领军将军强直勤干少以武力见知恒从斛律光征讨数有战功光每命敬显前驱安置营垒夜中巡察或达旦不眠临敌置阵亦令敬显部分将士造次之间行伍整肃深为光所重。 封子绘为卫将军平阳太守时大军讨复东雍平紫壁及乔山谷锋蜀等子绘常以太守前驱慰劳徵兵运粮军士无之。 後周韩杲为虞候都督每从太祖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隋郭荣为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炀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监领之处乃至忘於寝食士卒多厌弊之每侍从太宗常不离左右。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每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张俭拜荣州都督太宗将有事辽东俭率藩兵先行俭军至辽西为水长未渡帝以为畏懦追赴行在所俭诣雒阳面陈利害因说水草好恶山川险易帝甚悦。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於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关内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姓名。 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既创置军伍建封触类躬亲。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锷缉绥训练军府称理。 後唐李存贤为幽州节度使时契丹强盛城门之外鞠为胡貊援军自瓦桥关万众防卫与胡骑一日数战存贤晓夕警备废寝与食。 郑琮事武皇为五院军小校屡有军功庄宗在河上为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每所诘问应答如流故所在知名。 郭崇韬为枢密使庄宗与汴军战於杨刘势甚危迫崇韬率师至博州斩伐林树彻庐舍渡河明约束庀役徒设版筑昼夜不息崇韬据胡床指挥於葭芦间忽觉中冷视之乃蛇也。其忘疲励力也。如是。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时高祖委以禁戎留扈京邑属杜重威据邺为乱车驾亲狩命弘肇从行自九月驻师及重威归命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昼巡宵警与士卒均其甘苦无所间然时人推其威而有爱乃近代之良将也。 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人怪而问之词曰:我以勇登爵不可一日而忘本也。若国家遇边事信其温饱则筋力有怠何以申毫发之报此其意也。後从少帝御北虏於河桥每出师则蹑屩负戈以为前导所向无不披靡六师壮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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