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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二十二 将帅部·推诚·任能


  夫诚之至者金石为开信之笃者豚鱼咸及况於人乎!乃有居师帅之重当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犹豫乘麾下之疑问或逼近强寇部曲怀於反侧或招降壮士指顾定其向背,於是精恳内激勇节兼厉冒不测之险而敌人推服绝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怀以御下而群心以安至诚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识迈众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独见而无惑脱略常琐之态迥臻几系之表者岂足与议哉!。

  魏张辽为礻卑将军太祖遣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月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傅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绥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乃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晋李矩永嘉初为汝阴太守时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寻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琨承制假扬威将军魏浚河南尹时藩行台在密县浚诣藩谘谋军事藩甚悦要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客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欢浚因与矩相结而去。

  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会陈敏寇扬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於夏口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陈敏竟不境。

  谢尚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时後秦姚襄初为石祗骠骑将军与高昌李历战於麻田马中流矢赖其弟苌以免晋处襄於谯城遣其弟为佐单骑度淮见尚於寿春尚命去仗卫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刘道规为荆州刺史桓玄馀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绝都邑之问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卢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谦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或谓宗之未可测道规乃单马迎之宗之感悦。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夹毂队主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梁浔阳王大心为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初历阳太守庄铁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来奔大心以铁旧将厚为其礼军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为豫章内史侯景数遣军西上寇抄大心辄令铁击破之贼不能进。

  王僧辩为左卫将军将兵讨河东王誉誉将周铁虎有膂力誉委遇甚重僧辩於阵擒获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辩奇其言乃宥之还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铁虎从僧辩克任约获宋子仙每战皆有功。

  後魏王罴为大都督镇华州西魏师与东魏师战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雀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罴乃大开州门召城中军民谓之曰:如闻朝廷败绩不知吉凶诸人相惊咸有异心王罴受委於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诸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民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後周赵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羌抚而使之皆为尽力文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羌者赵有之矣。

  隋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也。来攻州城於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汹汹人怀异志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每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递相戒励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仪镇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复率蕃虏来寇子仪使喻回纥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於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殁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可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适足为害也。乃傅呼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於是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我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

  李抱真兴元初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田悦时朱滔王武俊皆反朱霑既汗宫阙李希烈陷大梁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鹘拥众五万南向以应霑攻围贝州初群贼附於希烈无何希烈僭伪有臣属群贼心群心稍离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诏悉赦群贼抱真乃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朱滔武俊许之时两军尚相疑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其将去也。宾客皆止之抱真遣军司马卢玄卿勒军部分曰:仆今日此举系天下安危仆死不还领军士以听朝命亦惟子奋励士马东乡雪仆之耻亦惟子言讫而去武俊设备甚严抱真曰:朱霑希烈僭窃大位朱滔攻围贝州此辈皆欲凌驾吾属足下既不能自振数贼之间舍九叶天子而北面反虏乎!圣上奉天下罪已之诏可谓禹汤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因退卧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许公死敌矣。饭讫结为兄弟而别约明日合战击破朱滔於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马燧为河阳节度与成德军节度王武俊泽潞节度李抱真同讨田悦时抱真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术杨钅术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怒及王武俊逼赵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残贼未除降宜戮力剪扑今分兵归守本地我宁能独战死耶欲引归李晟谕燧曰:初奉诏北讨三师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接壤分兵守之诚未有害。且其精卒骁骑尽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众议何燧乃疋马诣抱真垒与之交欢请释旧憾时洛州刺史周昂请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隶抱真请卢玄卿为刺史兼充魏博招讨之副李晟所将神策兵马前时隶抱真。又请兼隶燧以示叶同诏并从之兴元初诏燧及浑骆元光同讨李怀光於河中燧与浑骆元光韩游环合军次於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先一日贼将尉率兵二千以焦篱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中领南衙将哥舒晃叛诏嗣恭致讨授恕检校工部员外郎得以军前便宜从事俄而降者继路,於是擢降将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贼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为怀州刺史。

  柳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托云:入贡所经州府守帅假之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於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出兵迎之畅及界上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辟牙门令译引谒宴以常礼及市马而还不敢侵犯陉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至镇召其酋朱邪执宜直抵云朔塞下治废栅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御匈奴其妻母来太原者请母梁国夫人对酒食问遗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吴元济擒贼将丁士良召入与语词气不挠异之因释其缚置为促生将士良感之乃曰:贼将吴秀琳拥众数万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许之与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与其众五千人来降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儿未葬悉给财帛以归之众皆号泣愿为死连下城栅擒贼将柳野矛李尝凑张希岸梁希果每怡其气色亲加抚循故山川之险易城镇之远迩尽知一旦召诸将曰:贼之兴桥栅镇将李祐者奇士我能取之获祐则元济为擒必矣。乃命部将史用诚马少良亲指教以遣之未几果擒祐祐气略兼人前後累杀伤王师众怒请烹之不许乘间尝召祐及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忠义亦降将也。本名宪改之军中多以谏益亲祐始募敢死者三千以为突将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行营诸军皆以不杀祐为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其事云:云:无以止之乃持祐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於众口。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全祐矣。乃械祐以送京师先表请释。且言必杀祐则无与成功者比祐至京师诏释以还甚喜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使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夜入帐中言事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听者时闻祐涕泣声寻署六院兵马使时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情告益知其虚实是时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冠诸军贼悉其众出当光颜之师繇是乘其无备以十月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告师期於裴度乃以李祐帅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自帅中军三千人田进诚以後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围入之而尽杀其众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勺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旆而出是夜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旆马而不能跃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已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出张柴诸将请所止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驻马哭曰:果落祐计中矣。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还然以之令无敢为身计者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祐李忠义持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以众入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者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元济不信。又告曰:城陷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听闻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挟刃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重质家安恤之使其子持书礼召重质重质见子言城已陷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祐辈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单骑归白衣叩伏前揖登阶待以宾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器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城南门百姓争负薪藁以委之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得元济槛送京师不戮一人其为元济执事帐下及厨厩之间尽复其职使之不疑乃屯军鞠场以候裴度。

  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阳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贾耽为义成军节度使是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繇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耽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裔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土中路溃散复不敢归屯於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亦已次城北将大寇掠楚军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宪宗素嘉其功旋急诏徵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牙爪熟寝经宿而还。

  §将帅部·任能

  夫良将之为政也。岂特专握旄节独运智力故必虚怀容众推已及物不凭势以自大不固禄而忌进思得能者引以共济则有取於乡闾拔自卒乘随其指顾备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经略或选偏裨之杰置诸颜行或听佥议之攸归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请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释去前憾待如亲友舍诸过咎听效谋勇轮辕之用各适宜称务取奇胜曷尝废人故虽盗之穿窬亦无弃其蛛螯之巧耳子发为楚将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往见曰:闻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愿以技赍一卒(赍备也。足也。)子发闻之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之左右谏曰:偷者天下之大盗也。何以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无几何齐兴兵伐楚子发将帅以当之兵三却楚贤良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齐师愈强,於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子发曰:诺不问其辞而遣之偷则夜解将军之帷帐而献之子发因使人归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使使归之於执事明日。又复往取其枕子发。又使人归之明日。又复往取其簪子发。又使人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则还师而去。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军别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给食攻杀申生等(郁成国名)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与桀。

  後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屯良乡拒渔阳太守彭宠因遣护军傅玄击破宠将李豪於潞。

  马防行车骑将军事建初二年击金城陇西保塞羌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於临洮道险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击破之羌。又败戊己校尉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於和罗谷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又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从其西三道俱击破之。

  窦宪为大将军永元二年将兵镇武威宪以护羌校尉邓训晓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锺繇为司隶校尉镇关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干及匈奴单于取平阳发使西与关中诸将合从繇遣新丰令张既说将马腾等既为言利害腾等从之遣子超将兵万馀人与繇会击干援大破之斩援首干及单于皆降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率诸军北驻汉中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以杨仪为长史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穀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辨於仪亮深惜仪之才干凭魏延之骁勇尝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废也。

  吴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孙瑜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初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时王参祜征南军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为人志大奢侈不节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将欲济其所欲必可用也。转车骑从事中郎识者谓能举善焉後为益州刺史。

  徵拜右卫将军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时将兵都尉钱颀陈事合旨翼拔为五品将军。

  宋宗悫为广州刺史时始兴王征北长流参军沈怀远坐纳王鹦鹉为妾徙广州悫欲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欲讨义宣使造檄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繇此见原。

  南齐沈文季为仆射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以宁朔将军张稷为副魏众称百万围城累日经略处分文季悉委稷焉。

  张冲以郢州刺史督河北军事时武宁太守邓元起戍三关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萧颖胄为和帝相国左长史号镇军将军义师起颖胄引乐蔼及宗史刘坦任以经略。

  後魏李崇为都督孝明时六镇反叛诏辅国将军费穆为别将隶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北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守不知谁堪此任佥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时以镇军大将军为行台拒梁师於硖石诏阳固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又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

  萧宝夤为车骑大将军开府西道行台启统军李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

  上党王天穆录尚书事主客郎中温子昇尝一日不直天穆捶挞之子昇遂逃遁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昇同行子昇未敢应天穆谓人曰:吾欲收其才用岂怀前忿也。今复不来便须南走越北走胡耳子昇不得已而见之加伏波将军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赏之。

  安乐王鉴为北道大行台至邺以贼众强未得前遣使徵赵郡人武愍表授武骑常侍假节别将镇邺城东郭葛荣之围信都馀党南抄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为前驱别讨之颇有斩获。

  北齐清河王岳率师南伐至於江上梁司徒陆法和仪同宋氵茝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内附岳乃集诸军议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须才略兼济智勇过人方可受此寄耳众咸共推开府慕容俨岳以为然遂遣镇城。

  後周齐王宪初封齐公与晋公护东征北齐欲以隆州刺史陆腾为副赵公招在蜀复留之晋公护与招《书》曰:今朝廷令齐公扫荡河雒欲与此人同行汝彼无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腾驰傅入朝副宪东讨。

  隋杨素为内史令未几吴郡沈玄忄会浙江贼帅高智惠等作乱以素为行军总管讨之素以开府鱼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俱罗上开府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河间王孝恭武德中为信夔二州总管时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干孝恭孝恭善之委以军事,於是缮器械悉召犍巴渝首领子弟量才授职典左右兵杜希望为河西节度使时王忠嗣从军河西以功检校代州刺史坐法贬东阳府左果毅会希望谋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辑事希望奏闻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

  张守为幽州大都督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盗羊事发守怒追捕至欲击杀之禄山大呼曰: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守奇其貌壮其言遂释之令与两蕃将史思明捉生禄山素习山川井泉尝以击贼领麾下十数骑出即生擒奚契丹数十人守转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贼而还後为守偏将随征战所向皆摧靡守遂养为巳子。

  哥舒翰为陇西节度使以王思礼为押衙天宝二三载吐谷浑苏毗主有诚款翰至磨环川应接之思礼坠马损脚翰谓中使李大宜曰:思礼既损脚更欲何处去十四载安禄山反翰奏思礼为开府仪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员充元帅兵马都使军事每独与思礼决之。

  吕上元初为荆南节度使初为陇右判官素谙诸将及赴任。又奏数十人为押衙兵马使自随皆伏其威惠。

  《郭子》仪为东都及山南东道河南诸道行营元帅时史思明判官邵说历事思明朝义掌兵事朝义之败说降於军前子仪爱其才留於幕。

  严武初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荐崔宁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过利州心欲辟宁为部将以利非属部宁难辄去俾宁自筹宁曰:节度使张献诚见忌。且。又好利诚皆重贿之宁可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又有书欲召宁献诚然之宁即日称疾弃官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八年岭南将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反五岭骚扰诏加嗣恭兼岭南节度观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瑶敬冕使分其务瑶主大军当其冲冕自间道轻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挠其後二人皆有全策诡计出其不意遂斩晃及诛其同恶万馀人筑为京观俚洞之宿恶者皆族诛之五岭削平。

  李宝臣为成德军节度使与朱滔战於瓦桥尝虑滔来攻故乃以飞狐城高阳军使张孝忠为易州刺史选精卒七千配焉前後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时吴少诚为荆南节度使庾准为衙门将准入觐从至襄汉见梁崇义不繇宪度知有异志少诚密计有成擒之略将自陈於阙下属希烈初授节度锐意立功见少诚深与计虑乃以少诚所见录奏有诏慰饬不次封通义郡王未违崇义违命希烈受制专征以少诚为前锋遂平崇义。

  刘元佐建中初为宋亳节度使召平卢军使刘政臣子全谅入军中为将以勇果骑射闻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马使。

  嗣曹王皋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擢团练营将王锷使招邵州武岗叛将王国良有功表为邵州刺史及皋改江南西道节度至州乃大集将吏令曰:尝有功而未申者可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可以佐军者亦别为行,於是裨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慎等词气甚壮。又知其前功乃悉补大将。又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之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得军三万馀李希烈南侵皋请锷属以劲兵三千镇寻阳皋自以全军归九江既袭得蕲州尽以众渡乃表锷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将江西兵从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惧皋任之乃阴遣遗之锁甲。又诈为慎书往复置於境德宗闻即遣中使斩慎皋表请舍慎令自效会与贼夹江为军中使。又至皋乃勉之令以功自赎赐之以所乘马及器甲令将前锋而率军继之责其有功果大破之斩首数百慎方得免罪及皋为荆南节度使表锷为江陵少尹兼御史中丞欲列於宾倅马寻裴泰鄙锷请去乃复以为都虞候。

  马燧为河东节度署奏李自良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为军候自良勤恪有义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悦叛燧与李抱真同讨自良尝为河东军大将摧锋陷阵遂破田悦及讨李怀光於河中自良专为都将前後战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叶辅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为副元帅讨朱霑时谏议大夫郑云逵自奉天来奔京兆司录李敬仲持府印摄节度判官。又以怀光旧将唐朝臣保潼关请以河中五州节度授朝臣戴休颜唱义以奉天从顺请以鄜坊四州节度授休颜德宗皆从之。

  韩全义贞元末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时兵马使高崇文随全义镇长武理军有声全义入觐委崇文掌行营节度留务长武城使积粟练兵军声大震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时西川刘辟阻兵砺储备有素拔严秦为都将略献俘馘繇是加检校左仆射。

  柳公绰元和中为鄂岳都团练观察使吴元济据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公绰自鄂济湘江直抵安州李听以廉使之礼事之公绰谓之曰:公所以属负弩者,岂非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两郡守耳何所统摄乎!以公名家晓兵。若吾不足以指挥则当赴阙不然吾。且署职名以兵法从事矣。听曰:惟公所命即署听为鄂岳都知兵马使中军先锋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选卒六千属听戒其部校曰:行营之事一决都将听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东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简以本官兼御史中丞为其军都押衙淮西平诏以郾城上蔡遂平三县为殷州治郾城用承简为刺史。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擒吴元济将李祐祐有胆略释其死厚遇之而众情归怨因送祐京师。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祐还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属之祐所言无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谋多出於祐淄青李师道再叛乃移为武宁军节度使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时蔡将董重质贬秦州司户上表请恕重质於军前驱候即诏徵还送武宁军乃署牙将乌重裔为河阳三城节度使讨吴元济於淮西请宁州刺史曹华为怀汝节度行营副使华前後数十战大破贼於青陵城贼平授棣州刺史封陈留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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