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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大禹被困于相柳 相柳见诛于五帝(2)


  夫人笑道:“祟伯来了,这几位都是我与你邀来灭妖的的天神,我替你介绍。”

  说着,指指一位中座穿黄色的帝者道:“这位是日中黄帝,名寿逸阜,号叫飙晖像。”

  又指一位穿青色的帝者道:“这位是日中青帝,名圆常无,号叫昭龙韬。”

  又指穿赤衣的帝者道:“这位是日中赤帝,名丹灵峙,号叫绿虹映。”

  又指着穿白衣的帝者道:“这位是日中白帝,名浩郁将,号叫回金霞。”

  又指着穿黑衣的帝者道:“这位是日中黑帝,名澄增停,号叫玄绿炎。”

  又指着站在旁边的许多神将介绍道:“这是二十八宿之神,这位是角星,姓某某,名某某。这位是亢星,姓某某,名某某……”

  直把二十八个姓名都报完,文命天资虽高,记忆力虽强,但是亦记不得这许多。但记得昴星姓鞞耶尼,觜(zī)星姓毘梨佉,尼参星和柳星均姓天婆斯失絺,井星姓参,鬼星姓炮波罗毗,星星姓宾伽耶尼,张星姓瞿昙,翼星和虚星都姓㤭陈如,轸星姓迦遮延,角星姓货多罗,亢星姓迦㫋(zhān)延,氐星姓多罗尼,房星姓阿蓝婆,心星姓迦罗延,尾星姓遮耶尼,箕星姓持父迦,斗星姓莫迦还,牛星姓梵岚摩,女星姓帝利迦遮耶尼,危星姓单罗尼,室星姓阎浮都迦,壁星姓陁疑阇(shé),奎星姓阿瑟吒,娄星姓阿含婆,胃星姓驮迦毗,所有名字及毕星的姓名都忘记了。

  且说日中五帝见文命走来,个个都起身让坐。坐下之后,云华夫人先向文命说道:“相柳这妖修炼多年,煞是厉害。它的皮肉刀刺不入,很难受治死它。它是个西方纯阴之气所结成,非得有纯阳之气不能妥善处理它,所以我请了日中五帝前来,用纯阳之火治死它,易于反掌矣。”

  说完之后就对五帝道:“如今崇伯已来,就请诸位动手吧!”

  五帝一齐应道:“是是。”

  都站起来,寿逸阜站在当中,做个总指挥,先向二十八宿道:“汝等二十八将,离此地向北,在千里之内,各按着自己的方位,打一个长围。角、亢、氐、房、心、尾、箕七位,请圆常无君统率,拦住东方一面。斗、牛、女、虚、危、室、壁七位,请澄增停君统率,拦住北方一面。奎、娄、胃、昴、壁、觜、参七位,请浩郁将君统率,拦住西方一面。井、鬼、柳、星、张、翼、轸七位,请丹灵峙君统率,拦住南方一面。妖物如果逃来,务请协力阻住,勿使逸出。云华夫人帐下七将,请随某前往挑战可也。”

  众帝众星依了号令,各去分布。

  只有黄魔、大翳二人禀道:“某等兵器已失,未能临阵。”

  寿逸阜道:“这又何难。”

  随即举手向日中一招,说道:“拿两柄锤一把刀来。”

  转瞬之间,只见一只三足乌自日中飞翔而来,其色纯赤,大如鹏雕,口中衔着一刀双锤。寿逸阜就叫:“二将接了拿去用吧。”

  二人一看,比较从前自己所用的要好到百倍,不禁大喜,慌忙拜谢。三足乌自飞回日中而去。

  寿逸阜领了七员天将来到空中,拿出七面小圆镜来,其色面面不同。寿逸阜将一面红色镜递与童律,一面橙色镜递与乌木田,一面黄色镜递与庚辰,一面绿色镜递与大翳,一面青色镜递与狂章,一面蓝色镜递与黄魔,一面紫色镜递与繇余。嘱咐道:“你们各将这镜在胸前,只有你们看见它,它不能看见你们了。我先赶它到山谷空旷之地去,你们再动手。免得它重大的身躯扰乱起来,涂炭生灵。”

  说罢,从怀中又取出一块通明的圆物,往西北方一照,只见一道光芒直射下去,好不厉害。原来这就是日中取火的阳燧了。

  且说那相柳自从在白于山退回之后,心想:“文命有这项异宝乱我目光,使我跑了一个空,实在可恶!我且待夜间再去,乘其不备,好歹总要拿他几百个人来吃吃。”

  到得夜间,耸起身躯一望,知道文命等已退到壶口山去,它不敢轻离巢穴,也就不来追赶。仍旧和孔壬商量怎样东侵扩充势力的方法。

  一日,忽然连叫不好,向孔壬道:“文命这小儿,真有本领。请到帮手来了,我恐怕敌不住,不如趁早逃吧。”

  孔壬听了,大惊失色,忙问道:“怎样?怎样?”

  相柳道:“此时不必说了,各自逃生吧。我自己保不住,哪能管你呢?我念昔日君臣之情,不来吃你就是,请你走吧。”

  说着,昂起九个大头,把身躯旋转来,打一个长围,将附近豢养的人民,和那一班平日为虎作伥的一班凶人,一齐绞死,大约有几百个,把他们的血肉吸食饱了,然后耸起身躯,直向西北方窜去。其行如风,顷刻之间,已不知所在。经过的地方,草木房屋尽皆摧倒。

  孔壬此时几乎被它带翻,急急的跑到家中,宁神一想:“从前所恃的,就是这个相柳。如今相柳逃了,文命之兵想必不日就来,此处何能立足?不如趁早走吧。但是走到哪里去呢?”

  仔细—想:“不如往北方为是。南方的驩兜、三苗,虽则与他平日有交情,但是知道他们到底靠不靠得住?况且是我熟游之地,难保不为人识破。北方荒凉,人迹罕到,而且我另有一个窟穴做在那边。到那边去躲躲,或者可以苟全性命。”

  想到此际,主意决定,便收拾了些较贵重的行李,其余物件,不能多带。一则恐怕耽搁时候,二则深恐路上不便,为人注目。可怜平日搜刮百姓好不辛苦,一旦抛却,前功尽弃,心中如何不悲伤!但是孔壬是极有心计的人,到此以性命为重,故毅然舍去,携带了妻妾子女等和两个心腹仆人,径往北方而奔。

  哪知这时孔壬的一个长子忽然不愿意起来。他说往北方走不如往南方走的好。父子两个争闹了许久。这孔壬的长子本来是个极坏的坏人,前在共工任上,作奸枉法,无所不为。对于孔壬亦非常忤逆。这次他心中逆料孔壬罪大,政府之兵一到,性命必不能免。深恐怕将来办起罪来,他与孔壬同在一起,抄查家产。他所掊克(聚敛,收刮民财)而来的,都为政府抄去,大受孔壬之累,所以决计不愿和孔壬同行。孔壬无法,只得由他自己拿了他的货财向南而去。

  不言孔壬父子分道各自逃生。且说相柳自从向西北方直窜之后,窜了五六百里,暂且休息,以为可以逃出他们范围了,再耸起身躯往后一看,连叫不好不好,掉转身躯,向西再窜。

  窜到一地,只见七员神将拦住去路,当中站着一位帝君,原来是浩郁将,统率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在此,大叫:“相柳逆妖,快快受死,看我们的军器。”

  与庚辰等所用的军器大不相同的了。相柳料想不能抵敌,掉转身躯径窜北方。

  只见迎头一位帝君带了七员神将,拦住去路,大叫:“相柳逆妖休走,看我们的兵器。”

  原来澄增停统率了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在此,相柳料不能敌,再窜东方。哪知圆常无帝君,已统率了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在此等候多时,一见相柳窜到,即忙用军器迎头痛击,相柳不敢抵,忙向南窜。那南方的丹灵峙帝君,统率了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早已等着,大叫道:“相柳逆妖,今日死期到了,还不速死!”

  说罢,兵刃齐加,相柳没法,只得再向西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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