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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梦从月中过 师事大成挚(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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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穿白的道:“这位是白帝夫人,名灵素兰,字郁连华。” 又指着穿黑的道:“这位是黑帝夫人,名结连翘,字淳厉金。” 又指着穿黄的道:“这位是黄帝夫人,名清莹襟,字炅定容。” 文命听了,一一重复行礼。 逸寥无首先问道:“公子离此地不久,从前一切情形,此刻还能记得吗?” 文命听了,莫名其妙,不能作答。隐娥珠又笑问道:“公子本是此地人,公子知道吗?” 文命益发诧异,便说道:“某不知道。” 大家听了,都笑笑不语。清莹襟道:“公子请到里面坐坐吧!” 灵素兰道:“时候恐怕不早,耽误公子的归程,亦非所宜。” 结璘仙子道:“让我来问望舒。” 说着,向空中叫了一声,陡见一个女子从半空落下,穿着征衣,卷起双袖,像个正在那里做什么工作似的。结连翘就问她道:“现在月轮已到什么地方?” 那女子道:“快近西山了。” 清莹襟道:“果然不早了,那么你去吧。” 那女子依旧凌空而去。 这里清莹襟就说道:“我本想请公子里面坐谈,聊叙契阔。如今时候既然不早,我们就陪伴公子从此过去,游玩一转,再送公子归去,如何?” 文命唯唯,连声道好。于是大众拥着文命,曲曲弯弯,各处游玩。 走到一个大池边,结璘仙子向文命道:“刚才公子要见姮娥,现在在这里了,我请介绍。” 说着,用手一指,文命一看,哪里是个人!原来是一只三足的大蟾蜍,停在石上,不住的喘息。不禁大为诧异,便问道:“姮娥不是人吗?” 结璘仙子道:“何尝不是人?不过她做了没脸见人的事,遇见了公子,只好化做作这个形状,大约是她的羞恶之心发现呢。” 文命听了,再看那蟾蜍,只见她两眼闪烁,似有含羞之意。霍然一来,跳入池中,就不见了。 隐娥珠叹道:“一个人不可有亏心之事,做了亏心之事,无论你如何跳得高,跳得远,人家无从责备你,但是自己抚躬自问,这个良心上的责备是很厉害的。当初姮娥来的时候,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她的历史,到也坦坦白白,一无拘束。后来有一年,和一个女仙发生口角,两不相下。那女仙略略揭破了她几句,她顿时惭愧的了不得,忽而变作这个形状。公子你看,这种果报,岂不是凶吗?” 文命道:“她从此不能复还人形吗?” 隐娥珠道:“不是。后来我们知道了,责备那女仙,不应该讦人之私,又安慰了姮娥一番,她才复为人形。然而忽然是人,忽然是蟾蜍,亦不定的。大约良心愧悔一萌,则变为蟾蜍;否则仍是人形。如今公子到来,她愧悔之心又生,所以又化瞻蜍了。” 文命道:“某闻蟾蜍蛤蟆之类,都是秉月之精华而生。从前《黄帝医经》有蛤蟆图,说道‘月生始二日,蛤蟆始生,不可针炙其处’,这个话是确实的吗?” 隐娥珠未及答言,逸廖无在旁说道:“确实的。公子如不信,有一个极简便的方法,可以试验。公子回去,拿一只蟾蜍或虾蟆,用绳索缚住它一只脚,拣一处有风不见日的地方悬挂起来。过了几日,那蛤蟆或蟾蜍必定死了。就掘地作潭,将它埋下。等到月食的时候,再将它掘出,用铜盆覆住,一面用棍棒敲击,不可使它绝声,直到月食完毕。揭开铜盆一看,那久死的虾蟆或蟾蜍就会得复活。照这点看起来,蟾蜍、蛤蟆与月亮之关系可想而知了。不是秉月之精华,何以有如此之感应呢?” 文命听了,仍有点不信。灵素兰道:“公子不必再疑,回去试试就是了。好在这个并不是玩意儿的事情,还可以救人的。蛤蟆、蟾蜍复活之后,立刻再将它击死,拿来焙干研末,搓成小丸,假使有缢死的人,将这丸药,灌入口中,周时之间,能够起死回生,岂不是亦是一件好事吗?” 文命听了,紧记在心。 后来大家又走到一处,只见院落之前有一只白兔,两前足捧着一根玉杵,向一个玉臼中不住的乱捣。看见众人走过去,略不瞻顾,可谓至诚之极。文命又觉得稀奇,就问道:“这白兔会得工作吗?所捣的想来是仙药。” 清莹襟道:“说起这兔,着实可怜,又可敬呢!他本是下界婆泥斯国所生产,住在山中。和一只狐、一只猿做朋友,非常之要好。有一日,上帝化作个老者,到那国里去游玩,遇着这三种兽。看他们异类相悦,觉得有点古怪,要想试试他们的心,于是上前向他们求食。狐是很聪明的,立刻跑到溪中去,衔了一条鲤鱼来奉献。猿亦是很灵活的,立刻爬到树上去,采了无数果实来奉献。独有这个兔,能力薄弱,跑来跑去,总寻不出一种物件。他自己恨自己卑劣,然而竟没有办法。 “适值这时,猿与狐商量鲤鱼不可以生吃,又从别处弄到一个火种,聚起地上的落叶烧起来,要烹熟这条鲤鱼。这个兔子看了,顿生一计,说道:‘牺牲我自己,请他吃罢。’于是耸身投入火中,霎时间烈焰一炽,已经变成一只焦兔。那时上帝变化的老者、赶忙从火中将这焦兔取出,放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向猿、狐二兽说道:“你们二位的盛情已经可感了。但是他的盛情,尤为可感。你们二位我都赐你们长寿,至少可以活到一千年,他虽死了,然而我有方法可以使他仍旧复活,并且要使他留迹于天地之间,与天地同寿,这就是我所以报答他的方法了。” 说着,用手在这焦兔身上抚摸了回。须臾之间,那焦兔复活,而且皮毛亦复生,仍然洁白。上帝就将他送到这里来,托我们看管。公子,你看这只兔,岂不是可怜而又可敬吗?” 文命听到那番故事,真是闻所未闻。后来又游玩了几处,只见刚才那个穿征衣的女子又从空际飞来,向结璘仙子说道:“月轮已到西山,特来报告。” 说毕,又凌空而去。宋无忌道:“既然如此,下界恐将天晓,公子应该回去了,仍旧由某送公子去吧!” 这时五帝夫人与结璘仙子一齐说道:“一别多年,难得到此。我们匆匆竟无物可以款待,并且连坐都没有坐,实在抱歉之至!等过了几年,公子大功告成之后我们再畅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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