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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图大事光义挥金 乱宫闱惠妃纵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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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光义要惠妃替自己效劳,上了龙床,格外的巴结,尽力的报效,直把个惠妃奉侍得心甜意畅,方才偎抱着并头而卧。那惠妃经光义一番巴结,心里更是爱上加爱,不知不觉,把个粉脸贴在光义脸上,低低的说道:“瞧不出你这样清秀的样儿,干起事来,却这样的雄健。” 光义也低低地问道:“我的功夫,比到圣上如何?” 惠妃见问,将一双秀目,斜睨着光义,笑了一笑,不肯回答。光义又抱了她的娇躯,连连追问。惠妃只得轻声答道:“圣上外貌看来甚是魁伟,内材却不充足,哪里及得你,又经战,又耐久呢!” 说着,不觉一阵红潮晕将起来,把个粉脸,在光义面上,贴得紧紧的;一只左手把光义的上身,死命搂抱住了;一只右手已不阴不由,伸至胯下,乱摸乱捏;又将两条粉光腻滑的腿儿,夹住光义下身,颤动不已。光义见她春心大动,暗暗想道:“若不趁着此时弄她个死去活来怎么会尽心竭力的帮扶我呢?” 原来,光义今晚有意要使用惠妃,所以预备了一种上等的春药,带在身旁,初上床时,已经暗中吞服了一粒,以为惠妃总有些忍受不住了。哪知惠妃在勾栏中,曾经过无数大敌。光义虽然用了一丸秘药,她不过觉得比往时格外酣畅点儿,丝毫没有怯敌之意。刚才干过了一会,并头卧着,说不上几句话,她的春心倒又发作起来。光义暗暗称奇道:“不想这样娇怯怯的女子,却有如此本领。我的秘药,百发百中,任你本领最大的女子,也不过用到三丸,便经受不住了。今天既要降服她,少不得要吞服三丸了。” 心下想着,早暗暗地摸了三丸药,放在口中,用津液咽下,却把惠妃的纤腰,紧紧抱住,尽着她乱摸乱捏,两条腿儿不住的在那里揉擦。光义只是搂抱着,文风不动,好似睡去一般,有意使惠妃煞受一会,然后行事。但见华灯遥映,锦帐低垂,钗颤乌云,衾里之春声细细,被翻红浪,枕边之软语频频,又桨轻摇,渔人入武陵之路,一舸独进,桃花迷洞之津。似戏水之鸳鸯,如穿花之蛱蝶,郎情无匹,共订海誓山盟,妾意如绵,还愿天长地久。两人轻怜密爱,你欢我乐,直过了两个更次,方才偎抱而卧。这时惠妃心畅意适,胸中只贮着一个光义,便是为他赴汤蹈火,粉骨碎身,也是愿意。 光义见此情形,料知时机已熟,便拥着惠妃的香躯,趁她粉汗盈盈,娇喘微微的当儿,轻言悄语,将自己的心愿,告诉了她;又央求她替自己引诱那些妃嫔,待弄上了手,就可帮助着共图大事,免得孤掌难鸣。惠妃听了,初时不肯答应,却回言道:“好呀!你这人也太不知足了,既得陇复望蜀。我若替你穿针引线,把她们勾搭上手,哪里还肯一心向着我呢?那不是上了你的当么?” 光义见惠妃不允,急得在枕边哀求不已! 惠妃禁不住他苦苦的央告,便道:“我替你出了力,倘若得了她们,把我忘记了,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光义忙道:“你替我出力,我如何肯忘记了你呢?倘若不能相信,我就当面起个誓。” 便在枕边起誓道:“韩惠妃替我赵光义出力,图谋大事。 我后来若忘了她的恩情,后代子孙,必定死在绝域,尸骨也不得回来。” 光义赌这恶咒时,他以为自己大事若成,身登天位,子子孙孙,都做皇帝。哪里有做皇帝的,身死外国,尸骨还不能回来之理,这个誓是绝对不会应验的。哪里知道,天听最卑,神目如电,人心一动,感应即便随之。光义信口乱说,以为万无应验之理,后来偏偏应了他的誓,金人入寇,把徽宗、钦宗以及皇后宗亲,尽行掳了去,囚在五国城;后来徽、钦二宗,死于金国,梓宫虽然回来,却是空的,并无尸骨在内,竟应了光义的誓言。这是后话。暂按不提。 单说惠妃见光义起这样的重誓,忙伸过春笋似的纤手,将他的口按住道:“只要你心口如一,不抛弃我就是了,可用起这般重誓呢?” 两人隅隅细语,讲个不了,直至天明,方才略略安睡,即便起身,已是日上三竿,甚觉迟晏了。光义做贼心虚,见时候晏了,惟恐被人碰见,好生不便,忙忙地洗漱了,径自出宫而去。 惠妃因夜间受了光义的嘱托,便一心一意的替他引诱那些妃嫔。这些妃嫔,寂处深宫,锦衣玉食,毫无所事;又因太祖广田自荒,旷废已久,未免饱暖思淫;只因禁御之中,都是些内监宫女,没有什么法子想,只得咬紧牙关,忍受那凄凉寂寞之苦。但是对着那春花秋月,未免有情,谁能遣此,日间你来我往,谈谈说说,倒还容易度过。惟有那夜间,长门寂寂,深锁宫闱,瞧着那一盏银灯,孤眠独宿,受尽了凄凉况味,叫这样的青年女子,如何煎熬得来。正在满怀春意,无从发泄的当儿,便是没有人前来勾搭她们,心头已是七上八下,怎能安稳? 再加上惠妃,使出勾栏院中替人牵马的手段来,一阵引诱,早轻轻易易,先把那方婉仪、陈修嫒、潘关人,替光义勾搭上了。 只因光义生得清秀俊美,翩翩然有出尘之态,妇人女子见了他的面,若非玉洁冰清,坚贞自守,胸有定见,不可摇惑的人,没有不倾心于他的。况且他又不知在哪里觅到了一个秘方,制成药丸,至多吞服三丸,便可以久战不衰,任你鸡皮三少的夏姬,淫荡无度的武后,也要输服于他。因此方婉仪、陈修嫒、潘美人,自经光义交接之后,早已死心塌地,降服了他。还恐怕有了什么事情,不合光义之意,便要被他抛弃,不肯枉顾,岂非是到口的肉馒头,忽然之间,凭空飞去么?因为这个缘故,方婉仪等三个人,争先恐后的奉承光义,惟恐不当其意。凡是光义说什么,她们没有不依从的,所以光义又借着三人的助力,把王贵人、李才人又先后勾引上了。 犹有那个刘婉容,她虽生得风情旖旎,貌若天仙,却是秉性严正,在同辈妃嫔之中,虽也随和着说笑玩耍,并不露一点轻狂的态度出来;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以及弹丝品竹,描龙绣凤,无一不会,无一不精,真是女子中的全才。太祖平时也最宠爱她,宫廷里面,除了坤宁宫的王皇后,长春宫的宋贞妃,就要算这刘婉容最是刚正不阿了。便是韩惠妃,虽然是太祖微时收纳的,又随着皇后一同进宫,要算最早的妃嫔,位分又在诸人之上,她见了刘婉容,也怀着三分畏怯之心,不敢在她面前轻易调笑。因为这个缘故,没有人敢去勾引她。 光义也久闻刘婉容的声名,定要把她弄上了手,方才甘心,无如韩惠妃等一班人,都不敢去招惹她。光义无法可施,只得自己出马了,好在担任着宫廷总监的名目,可以自由出入,他便借着查察六宫的名目,到刘婉容的宫内去走动。那刘婉容闻报晋王爷前来查宫,她却从从容容的在外宫迎见,行礼之后,很庄重地谈了几句话,便端坐无言,绝不开口,连眼角也不向晋王瞧一瞧。 光义要开口和她兜搭,因见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样子,惟恐轻易开口,把事情闹决裂了反为不美。坐了一坐,好生没趣,只推说还要到旁的地方去查察,搭讪着起身告辞。刘婉容也不客气,只说一声恕不远送,便退向内宫去了。 光义走了出来,好生纳闷道:“这样的美貌女子,难道没有风月之情?怎么我坐在那里,只是冷冷的连正眼也不瞧一瞧呢?听说圣上在宫,最是宠爱她,平常时间,她要怎样,便是怎样,圣上总是言听计从的,要图大事,必得把她收为腹心,方能事半功倍。但是她那正言厉色的样儿,令人瞧着,心下畏惮,纵有万语千言,也说不出口,这便如何是好呢?” 光义筹思无策,闷闷不乐,觉得心内异常懊恨,暗暗的自己埋怨自己道:“光义!光义!你枉是生得人材出众,连个小女子也没有手段制服得住,还说什么国家大事呢?”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以口问心的好半晌,方才决定一个主张道:“我瞧刘婉容,乃是才貌俱全,秉性坚刚的女子,凡是刚直的人,只有软化的一个法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希图速效的!好在她的宫女内监,都被我贿买通了,只要暗中嘱托她们,凡是刘婉容的一举一动,或是出宫游玩,或是到什么地方去,便来通报,我得了信息,即刻赶去,做个不期而遇,和她常常见面,盘桓熟了,再在她身上陪些小心,献些殷勤,慢慢使她软化,自然不知不觉的落入圈套了。” 想罢主意,便不惜金钱,把服侍刘婉容的宫女内监,一齐买通了。果然刘婉容刚一举步,便有内监通知光义,光义便假做闲游,也向刘婉容所到的地方行去,与刘婉容劈面遇着,他便陪着笑,问长问短,十分殷勤。 刘婉容从前见了光义,冷冷地不和他说话,原来生来的性情如此,并不是憎厌光义的。不料这天坐在宫中,好生无聊,出来游览一番,借此散散心情;刚才走到后苑太湖石边,劈面遇见光义,要想回避,也来不及了。光义早已上前,兜头一揖。刘婉容只得还了一礼。 未知二人见面,说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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