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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魏宣陵刬马救秦王 榆窠园众雄服敬德(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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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问:“你夺的槊,今在哪里?” 敬德说:“臣撩在榆园山脚下。” 秦王说:“若不亏卿取救,吾命休矣!” 敬德说:“蒙主卧内赐金,少尽犬马之报!” 秦王说:“公何相报之速!” 又赐金银一箧,信任愈深。天晚不题。秦王散了众将,各回营寨安歇。到了次日早晨,秦王升帐,聚集诸将,参见已毕。秦王吩咐记功官:“开载敬德第一功劳!” 夸奖之言,不释于口。众总管心下都有些不然,各各交头接耳说:“秦王是水性官家,性格不一。当日有了秦叔宝,只夸秦叔宝;今日有了尉迟恭,只夸尉迟恭。” 茂功已知众将心下不服,即忙当驾奏道:“主公!昨日尉迟恭单鞭夺槊救驾之事,没人知道,谁肯信服?今请御驾同众总管,到榆窠园试验一回,便知真否。” 秦王准奏,传令起驾到榆窠园去。带领诸多将士,并大势人马,径来到榆窠园内,果见枣木槊竖在岭脚下。茂功说:“主公!除秦叔宝、尉迟恭、罗士信三将之外,其余总管内,若有拔得枣槊起来的,算他在边上一件功劳!” 秦王准奏,传令知会众将,有殷开山说:“这个什么打紧?我就去取来!” 殷开山下马,走近槊边,把槊两手攥住,连摇几摇,生根相似,动也不动。敬德笑着说:“这个不是拔槊,好似蜻蜓摇石柱!” 殷开山自觉羞惭,复回本队。只见程咬金大踏步走近前来,说:“殷将军不会拔槊,惹人笑话,臣如今要走马拔槊!” 秦王问咬金:“怎么叫做走马拔槊?” 咬金说:“主公!臣要跨马跑到槊边,马不停蹄,就要拔起槊来!” 秦王点头喝采。程咬金按盔束甲,勒臂摩拳,跨上锦征鞍,打动枣骝驹,跑到槊边,两只手攥住银牙槊,连摇几摇,就如钉定一般,再摇不动。手便攥住着槊,却不曾拴得住马。那马箭奔相似,往前跑了去,把咬金两脚蹬空,跌下马来。秦王鼓掌大笑,敬德说:“这个不是走马拔槊,好似苍蝇拱石!” 秦王道:“敬德,既没人会拔槊,还是你去拔了罢!” 尉迟恭下马离鞍,扇大膀,曳大步,走近槊边,两只手攥住槊,用力只一拔,响亮一声,带起车轮大一块土起来!底下一段清泉,水旱不干!有诗为证: 高祖为君武德年,秦王遭困入榆园。 英雄敬德单鞭救,千古留传拔槊泉! 不题秦王起驾回营,再说单雄信遁回河南城,归朝启奏郑王:“臣追赶秦王到榆窠园,将勾擒拿,不料遇着一员唐将救应。其人杀法骁勇,臣与他大战,不能取胜。燕义又被秦王射死。” 郑王见说,忧填方寸,愁锁眉峰,把雄信削去兵权,回府闲住;着桓法嗣总领马步军兵,郑王朝散不题。 且说秦王一日升帐,众将参见。有齐王虽则在营,又不掌兵权,时时怀恨敬德,又怪秦王信任敬德。一日齐王与秦王说:“小弟离朝日久,思念父皇,急欲回朝,小弟就此告别!” 秦王说:“三弟既要回朝,着几员总管远送。” 齐王说:“边廷军务紧要,不必远送!” 齐王原带乔公山、耳珠晃、褚可达,并护驾亲军出营,径回长安去了。朝登古道穿花柳,暮宿邮亭卧锦茴。有日回至大国长安,散了将士,朝见高祖。高祖问:“吾儿你在哪里来?” 齐王说:“臣在河南二哥军门回来。” 高祖说:“我正要问你,尉迟恭这厮在边,曾有功么?” 齐王说:“父皇!尉迟恭没有功劳,二哥待他如兄似弟,时常发兵,只着别的总管上阵,不差调他领兵交战,以此没有功劳。临阵将官,也不亚尉迟一人。” 高祖说:“我有旨意,着他戴罪征讨,限半年内立功。如无功劳,从重治罪。怎么一向怠违旨意!” 传旨差金牌官校,速下河南,取秦府回军,只说众将久在边廷,鞍马辛勤,不曾面君犒赏,暂取回朝,颁赏完日,再下河南征讨。临行时,把尉迟恭枷锁回朝定罪。金牌官校领了旨意出朝,离了长安城,径往河南去了。 有日来到河南,唐营门首下马。旗牌报进中军,官校参见秦王,奏说:“万岁旨意,取殿下军士回朝犒赏。有尉迟恭久无战功,锁解回朝定罪。” 秦王道:“呀!这个又是三弟回朝,搬下这些是非了!” 问茂功道:“我父皇不知尉迟恭榆窠园救驾大功,如今着官校锁解回朝,此事怎生回话?” 茂功说:“不妨!臣有一计,取丹青手画起一轴图来,画主公观魏宣陵的故事;画单雄信持着银牙槊,带领铁骑,往后追擒;画臣手扯住雄信红袍,雄信割袍断义;画尉迟蓬头裸体,刬马单鞭,在榆窠园夺槊救驾之图。回朝之日,即将此图进与万岁观看,就好取救尉迟恭了。” 秦王准奏。一面取丹青手,数日间画就图轴。秦王唤敬德近前,吩咐道:“父皇不知你救驾大功,旨意要锁解回京。你不要报怨我,我见朝廷,自当取救。” 敬德说:“主公!臣既归顺殿下,生死捐躯,敢不尽心图报,岂有埋怨主公之理?请主公勿疑!” 秦王一面吩咐记功官,把敬德救驾之功,不要开载,且暂隐着。一面传令打起回军旗号,山崩相似,水流一般,滔滔地把人马,趱回长安去了。 一群彪豹离岩洞,百万鲸鲵出海崖。 兵刀光亮千里雪,旌旗荡漾一天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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