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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霍小霞擂台打淫寇 何公子比武巧联姻(4)


  石禄说:“要讲挤,我去挤去呀,来你们随我来。”

  说着他双臂一分,使用力分双牛之力,说:“你们快躲开我”,往两下一分众人,如同分棉花团儿一个样,因为他有硬功夫在身。他在前头开着路,那众人便在后面跟随。他来到西边大声说道:“你们大家躲开,我在这里站着。”

  大众人说:“你在这里站着,你得把我们挤开,可得你一个人来挤,人多了可不算。”

  石禄说:“那是,我一个人挤。我要把你们大伙儿挤开,就得容我一个在此地。”

  大家说:“你挤吧。”

  石禄将双手往人的后腰上一搭,用力一推,那头一层的人,就全倒下去啦。他是个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下就乱挤。这二十多岁的人,血气方刚,没有人与他出主意,他还无事生非哪,这要一有人架弄他,更得意啦。石禄当时一撒欢,倒下人不少。鲁清一见那些人没有多少忠厚老实之人,是些个土包,遂说:“石爷,你可听我的,我叫你挤,你再挤。”

  说着话他来到众人面前,又一抱拳说道:“列位你们让一让,我们在此看看。”

  这些人因为看见头层人都挤趴下啦,谁还敢不躲开呀。所以他们一到,那些人早都闪开啦。

  他们在这里往台上看,就见何斌与霍小霞比武。石禄心中不痛快,遂说:“这个台官,他怎么不叫我上去呢?我要上去,他们台上有多少人,我给他们全扔下来。”

  杜林说:“你怕不成吧?你能一个一个的扔下去吗?”

  石禄说:“对啦。”

  杜林说:“你不会叫他们往上叫你吗?”

  石禄大声喊道:“嘿!老台官,你没看见我走而大在这里吗?”

  杜林说:“你看小何在台上,这个麻烦。”

  石禄说:“这个小何是没能耐。这不是一腿就踢爬下吗?”

  说着他也一抬腿,好吗!在他前头看热闹的爬下三个人。那三个人爬了起来问道:“这位爷,你是怎么啦?犯病是怎么着?”

  杜林说:“列位老乡,你们可躲开一点。他是替打擂的使劲啦。”

  那三个人说道:“你不会上台去打擂去吗?”

  石禄说:“你管呢?台官不叫我,我怎么上去呢?”

  不言他们在此捣乱,且说刘荣在那里不由心中纳闷,看着台官眼熟,只是想他人不起。他瞪着眼往上看着。那何斌与姑娘打个平手,他是子报父仇心胜,急快无比。那霍小霞的心中所思,这个人上台来,全是报仇的招儿,我与这人擦拳比武,他是男子,我是一个女流之辈,工夫一大,我不是他人对手。倘若一招不到,那时恐怕我有性命之忧。常听我爹爹说过,逢强者智取,遇弱者活擒。当下他们二人动手,也就有二十几个回合。何斌转到面向西,那小霞是面向东。姑娘迎面一掌,身子往上一纵,名为鸡登篱芭的招数,双足一合,向他踢来。何斌一看,笑道:“丫头,你这是圣人门前卖孝经。”

  急忙往旁一闪,忙着一上步。

  小霞姑娘从上就下来啦。何斌他用手一挡姑娘双腿,左手一抬,就将姑娘的脖子给托住啦,右手抓住底衣,整个将她举了起来。姑娘是头朝东,脚朝西,被人给举在空中。此时台上的人,全吓得颜色更变。那何斌托着姑娘,往旁一转身,打算把小霞扔下台去。此是刘荣正在台下观看,见姑娘被举了起来,忙将右手一举,大声喊道:“何斌你手下留情!”

  说完话身体一纵,便登着人就跑了过去啦。上得台来,说道:“你看在我的面上,快将姑娘放下。”

  霍门张氏说:“这位贵公子,看在我婆儿的面上,将我女儿放下,留她一条性命吧。”

  何斌这才一撒手,将姑娘放在台上。那小霞一盘腿坐在台上,是低头不语。张氏急忙拿过斗蓬来,过去盖在她身上,叫过两名丫环,去将她搀回台去。姑娘心中暗想:我是个女子,当着人千人万的,太不好看啦。便用斗蓬一蒙头,下台去了。刘荣说道:“何斌,你先下去,听我的回话。”

  何斌说:“叔父,您说甚么,孩儿全听。不过我得问一问这个老儿,他为甚么单叫我上台来?”

  刘荣说:“少要多言,下台去吧。”

  何斌这才跳下台去。

  刘荣转过身来,一抱拳说道:“这位台官,您家住哪里?姓字名谁?我两眼该挖,领教一二。”

  霍坤说:“刘贤弟,我先问一问你。方才多承你的一句话,才将我的女儿性命保住。在你们山东省,正门正户的,实在多的很。方才这位公子他是何人呢?”

  刘荣说:“您要是问这位公子,与我到是有交情,他父与我神前结拜。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可称镇住半边天,那人乃是连水县东门外,何家口为首庄主,保东路的水达官,分水豹子何玉、逆水豹子何凯,此子乃是何玉之子何凯之侄。”

  老台官说:“那么他是那一门呢?”

  刘荣说:“他是左十二门第七门。”

  霍坤说:“公子今年多大?”

  刘荣说:“他今年二十有四。”

  老台官听到此上是鼓掌大笑。刘荣问道:“老哥哥您倒是谁呀?”

  霍坤说:“刘贤弟,你下转牌之时,曾到我家,那时小女正在学艺之时,如今咱二人说了半天话,你会没想起来?刘荣说:“我真想不起来您啦。”

  台官说:“我是右十二门第七门。”

  刘荣一闻此言,是木雕泥塑一般。霍坤说:“刘贤弟,我说出名姓来,要托你点事,你可能给办得到?”

  刘荣说:“兄长您有话,可以说出。真是正门正户的人,有甚么事,只要说出来,我没有办不到的。”

  老英雄一听说:“好!我祖居西川道天山后,在

  银花沟的左边山,小小的地名霍家寨,我姓霍名坤,人称金刀镇西川。”

  刘荣听到此处,如同大梦初醒。霍坤说:“你们大家住在那里啦?在哪个店里住着哪?”

  刘荣一想:西川路上保镖的,有我尤大哥,有这位姓霍的。刘荣想到此处,这才赶紧上前行礼,口中说道:“老哥哥多多恕罪,实在是小弟我一时想不起来。我也请问兄长一件事,自古以来,立擂的主儿,有往台上怔叫的吗?还幸亏是我们叔侄爷两个,要不然您把何斌叫上台来,那下边有许多与他至厚的主儿,还不一定上来多少人呢,那还了得。”

  霍坤说:“刘贤弟,你是不知道。我是另有心腹事,所以才把他叫了上来。但不知此人他叫做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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