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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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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斋漫录》云:“嘉祐七年冬,宴群臣于群玉殿,英宗以皇子预坐,在舍人待制之后。岐公诗云:‘翠辇生香容扈跸,黄金涂纸看挥毫。’介甫云:‘何不言翠玉装舆。’岐公改之以进。” ◇ 《司马文正公日录》云:“神庙时,经月每夕有赤气见西北隅如火,至人定乃灭,人以为皇子生之祥。故禹玉作《大燕乐词》云:‘未晓清风生殿阁,经旬赤气照乾坤。’未几皇子生,大燕群臣于集英殿。” ◇ 许彦周《诗话》云:“外祖父邵安简公,布衣时,上《平元昊策》,又尝劝仁宗早立太子。晚年,自枢府出知越州,又移如郓州。其薨也,岐公作挽词云:‘披褐曾陈破羗策,汗青犹著立储书,春风泽国吟笺落,夜雨溪堂宴豆疏。’前辈诗不独句语精炼,且是著题。” ◇ 蔡宽夫《诗话》云:“苏参政易简取开封府解,时宋尚书白为试官,是岁状头登第,后十年,白为翰林学士,易简亦继召入,故易简赠白诗云:‘天子昔取士,先俾分媸妍。小子最承知,同辈寻改观。甲第叨荐名,高飞便凌烟。遂使拜扆坐,果得超神仙。迄今才七岁,相接乘华轩。’庆历二年,欧阳文忠公为别头试官,王文恭公预荐;至嘉祐初,文忠在北门,文恭亦同院,仍同知贡举,故文恭公诗有‘十五年前门下客,最荣今日预东堂’之句。座主门生同列,固儒者盛事,而玉堂尤天下文学之极选,国朝以来,惟此二人,前此所未有也。” ◇ 《归田录》云:“嘉祐二年,余与端明韩子华、翰长王禹玉、侍读范景仁、龙图梅公仪,同知礼部贡举,辟梅圣俞为小试官,凡鏁院五十日,六人者相与唱和,为古律歌诗一百七十余篇,集为三卷。禹玉,余为校理时武成王庙所解进士也,至此新入翰林,与余同院,又同知贡举,故禹玉赠余云:‘十五年前出门下,最荣今日预东堂。’余答云:‘昔时叨入武成宫,曾看挥毫气吐虹。梦寐闲思十年事,笑谈今日一樽同。喜君新赐黄金带,顾我宜为白发翁。’天圣中,余举进士,国学南省,皆忝第一人荐名,间以滑稽嘲谑,加于风刺,更相酬酢,往往哄堂绝倒,自谓一时盛事,前此未之有也。” ◇ 《复斋漫录》云:“《杜阳杂编》言:‘舒元舆举进士,既试,脂炬人皆自将。’以余考之,唐制如此耳,故《广记》云:‘唐制:举人试日,既暮,许烧烛三条。’韦永贻试日,先毕,作诗云:‘三条烛尽钟初动,九转丹成鼎未开,明月渐低入扰扰,不知谁是谪仙才?’而旧说亦言举人试日,已晚,试官权德舆于帘下戏云:‘三条烛尽,烧残举子之心。’而举子遂答曰:‘八韵赋成,惊破侍郎之胆。’乃知唐制许举子见烛三条,而本朝著令,不许见烛,则又甚矣。” ◇ 蔡宽夫《诗话》云:“礼部淡墨书榜首,不知始何时。或曰,李程应举时,尝遇阴府吏于贡院前,问其登第人姓名,则有李和而无程,乃祈之,苍黄中用淡墨笔加王字于和下,果得第。后为相,因命凡榜书人名,皆用淡墨,遂为故事。此固不可考,然相传至今,据此,则所当书者,乃登第人姓名也。范蜀公诗:‘淡墨题名第一人,孤生何幸继前尘。’盖得之。今贡院发榜,但以黄纸淡墨前书‘礼部贡院’四字,余皆浓墨;岂流传既久,遂失其本邪?” ◇ 《学林新编》云:“《西京记》曰:‘隋无漏寺在长安。唐武德初,废无漏寺。正观二十年,高宗在春宫,为文德皇后立寺于无漏寺故基,以慈恩为寺名。西院浮图高三百尺,永徽五年沙门元楚所立,国人谓之雁塔。’唐故事:进士及第,列名于慈恩寺塔,因此谓之雁塔题名。塔以石为壁,唐人游观,留题甚多,不特进士题名而已。而塔屡遭火,断石遗字,犹有存者。近时好事者,裒其遗字作十卷,镌之石,进士题名,仅存数处,余皆唐贤游观留题也。《贾公谈录》曰:‘唐李仲侍郎知贡举,夜发榜,书榜未毕,而书吏得疾暴卒,遂更呼一善书吏,而吏方醉,磨墨卤莽,或淡或浓,一榜之字,浓淡相半,反致其妍,遂成淡墨故事。’本朝礼部贡院发榜,亦以淡墨书榜首,盖循唐故事也。因此贺人及第,用雁塔题名、淡墨题名,以为事实。”苕溪渔隐曰:“淡墨题名,二事不同,未详孰是,今两存之。” ◇ 《摭言》曰:“进士及第,赐宴曲江,状元置司处,谓之团司,年最少者谓之探花郎,皆唐故事也。” ◇ 《唐书·欧阳詹传》曰:“詹举进士,与韩愈、李观、李绛、崔群玉、王涯、冯宿、庾承宣联第,皆天下选,时称龙虎榜。故先达诗曰:‘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世以为荣。” ◇ 《文昌杂录》云:“唐慈恩题名,按刘公《嘉话》,起自进士张莒于长安慈恩寺闲游,题其姓名于塔下,后书之于板,遂为故事。本朝进士题名,皆刻石于相国、兴国两寺,亦慈恩之比也。” ◇ 蔡宽夫《诗话》云:“唐举子既发榜,止云及第,皆守选而后释褐,选未满而再试判,为拔萃于吏部,或就制举而中,方谓之登科。韩退之所谓‘四举于礼部乃一得,三选于吏部卒无成’,盖退之未尝登科也。自闻喜宴后,始试制两节于吏部,其名始隶曹,谓之关试,犹今之参选关试,后始称前进士。故当时诗曰:‘短行书了属三铨,休把新衔献必先,从此便称前进士,好将春色待明年。’故事:发榜后,贡院小吏多录新及第人姓名,以献士大夫子弟之求举者;至是始止,而诸科所试皆在明年故也。古今沿革不同,事之琐末者,皆史氏所不记,惟时时于名辈诗话见之。” ◇ 《复斋漫录》云:“文之所以贵对偶者,谓出于自然,非假于牵强也。潘子真《诗话》记禹玉元丰间以钱二万、酒十壶饷吕梦得,梦得作启谢之,有‘白水真人,青州从事。’禹玉叹赏,为其切题。后毛达可有《谢人惠酒启》云:‘食穷三载,曾无白水之真人;出饯百壶,安得青州之从事。’此用梦得语,尤为无功,非惟出于剽窃,亦是白水真人为虚设也。至若东坡得章质夫书,遗酒六瓶,书至而酒亡,因作诗寄之云:‘岂意青州六从事,化为乌有一先生。’二句浑然,绝无斧凿痕,更觉真切。” ◇ 许彦周《诗话》云:“王丰父,岐公之子也,其诗精密,人鲜知者。如‘白发衰天癸,丹砂养地丁。’意脉贯串,尚胜三甲六丁之语,此所谓参禅中参活句也。又作《拄杖诗》云:‘老境得为丘壑伴,醉乡还胜子孙扶。’其风味雍容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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