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远书城 > 笔记杂录 > 玉堂荟记 | 上页 下页 |
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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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之作也,定、哀则微,岂非以身际两朝当世之故,有不敢尽言者乎!若夫数世而上,其人往矣、其事往矣,可惟吾所论列而无他顾忌,固也。然非耳闻而目见之也;或传之故老、或披诸载籍,使非身当其世者有所遗留,又安所得据以尽言也。故扬雄把三寸柔翰,遇有所得,归而以铅摘次之于椠,独方言一事然乎哉!我朝词林之设,名为史官,而每易一代,乃修实录。其簪笔螭头,仅存故事;于当世之故阙如也。官则设而职则废何欤! 今上御极之初,命史官记注。迨后召对,渐用喜怒,恐不可以示后,而记注废矣。向者日讲六员,专司起居,一切诏谕传宣,月有其籍。近因一二执政间奉密谕,不欲闻之于外,而起居废矣。虽然,未尽废也,端木氏不云乎,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 古来正史所阙,或得之杂录漫纪,以补其所不足,亦识其小者之意也。自余叨史局,不废记存,且积有年岁矣。壬午再入春明,感兴时事,甚惧此道之沦丧也,乃取旧所编辑,更加撰次,不拘年月,惟有慨于中则书之,汇为一帙;凡十余年来世局、朝政、物态、人情,约略粗载于此。而戏笑不经之事,亦往往而在,命曰荟记,明其杂乱无统,未足比于作者之林也。然摭实而不敢为诬,余亦窃自信焉。或歋歈余曰,此昧乎定、哀则微之义者也;余固所不辞矣。 崇祯癸未嘉平之吉,菏水杨士聪题于鲁馆之问月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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